黛玉进贾府年约十三、四,本应青春洋溢、健步如飞,却被以轿代步,大门不能进只能走偏门,下轿时迈步中猛想起老爹教诲:不可多走一步路,不可多言一句话;所以走姿婀娜,举止端庄,但内心应处于压仰状态。
现在过年气氛淡,总想起小时候一些快活场景。
阴历一过二十三就算过年,空气中弥漫着轻松快活,杀猪杀鸡打豆腐,大家都在忙吃的,小孩更是疯子一样东家游西家荡。
一日晚独自游荡至隔壁阿婆家,阿婆正在厨房里切菜,菜多碗少,阿婆总是把菜从一只碗倒扣至另一只碗以便压实切好的菜,结果菜的上部一个个象半园球型。
阿婆看到我笑眯眯打招呼,顺便拿了两块糖,看看满桌的菜,象在指望我说点什么。
我的个头刚出桌一点点,年纪大概五、六岁(记不起来了),仰视着这些半球性菜碗,本来见识少,因为小时多数组团在野外疯,猛想起野外那一个个半园型的坟头。
脱口而出:阿婆,这菜碗怎么象一只只坟包啊?
阿婆气得脸猛地变色,丢下活计朝我奔来,骂道:你这仔过年怎么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啊。
一看势头不对,一溜烟跑了。
第二天父亲边笑边批评我:我教你说实话,要说好听的实话!
事情过去四十多年仍记忆犹新,奇怪的是,内心仍极度快感,有时忍不住笑出声来,把那对阿婆的一丝愧意冲得无影无踪。
看来,每个人心里都藏着想极度的自由自在,它已被捆扎牢牢的不得释放。也许只有在童年无忌时偶尔释放出来,带来的快感能铭记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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