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都不希望生病,当生了病之后。
如果可以,少赚一点钱,或者不赚钱,只要身体好,都是愿意的。当生了病之后。
盈川一个电话过来:“有儿童医院认识的人吗?”
我哪里认识什么儿童医院的人,顶多就是一个小护士,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。小护士应该都成护士长了吧。“你干吗不去找幼安呢?他一大把的人啊!”
三个人电话打完,第二天就去了常熟路的儿童医院。盈川抱着她表姐的小孩,后面孩子他妈、爷爷奶奶都跟着,一脸的苦相。上个礼拜就来看过医生,住了三天医院,好了,回家后没两天,病情反而加重了。小祖宗话也不能说,只是不停地在嘴边吐碎碎的唾沫,大人开始还以为在玩,后来看到不吃奶,肚子不停地叫,知道坏了,于是一家人整夜没睡好,连带舅舅也拖下水来。
盈川不停地打着哈欠,他平常就爱打游戏,不到两点不睡觉,不到十点不起床。七点半赶到医院,实在难为他了。
幼安夹着一个细长的 皮包,老早就在门口迎着,精神很好。他什么时候开始在咯吱窝里夹皮包,我倒真想不起来。以前只有老式的乡镇企业老总喜欢这样,不曾想慢慢很多人也都学了。只不过皮包更讲品质、时尚和出处。“我跟包主任打过电话了,直接上去吧。”
一行六人,抱一个小祖宗,上了四楼6病区,问过护士,转角的地方找到包主任。年纪不大,三十七八,戴一付精致无框眼镜,神情很是专业。跟幼安打个招呼,就细细问过病情,听肺呼吸,照喉咙,X光,查血,验大小便。前后折腾了四个多小时,几个人楼上楼下挂号收费拿化验单,忙了一身汗。
初步意见是轮状病毒感染,潜伏期有十来天,所以上个礼拜的检查都没有查出来。等病发了,才对它特别在意。包主任开了药单,建议住院。一行人千恩万谢,下了楼,往住院部走。
爷爷在楼道里小声嘀咕着:“上个礼拜看过四个专家门诊,第二个和第三个都说一定要挂盐水,第四个说,如果你们家属坚持要挂盐水,就不要到我这里来看了。你说,到底谁说的对啊?”
幼安问过名字,说包主任在儿童医院的主页上都是上了专家行列的,去年刚从美国交流回来,名气跟技术都比之前四个还要厉害。
新生幼儿住院现在改无看护了,家长可以回家,每天会有一段视频可供观看,其他的就是电话联系。爷爷奶奶一个劲地说好,这样可以杜绝再次的传染,当然花多少钱已经不在考虑之列了。一家人叽叽喳喳,正要定下来,到住院部去缴费,发现已经过了12点了,医生护士中午暂时休息。幼安说:“不急,我给王主任打个电话。”一眨眼的功夫,一个护士推开门,问人群:“丘晨曦的家属在吗?”一家人都在答应,围了上去。旁边坐着的另外一家刚刚还在为晚到了几分钟懊恼,看到有护士出门,也着急围了上去。
“不过现在没有床位了,你们可以先住在走廊里,医生会按时查床。没有问题下午一点以后来办手续吧。”小护士牙尖嘴利。
一家人又懵了,刚才的乐和劲转瞬就消失怠空。旁边那家的父母也只能答应先在走廊里安排个床位先安定下来。
于是6个人开始往楼下走,爷爷又开始嘀咕:“唉,怎么那么多人?床位这么拥挤,就应该多设几个床位吗,真是的。”
幼安走在最后,跟盈川和我说:“我再去看看,找王主任商量一下。”一行人就在电梯口等他。
三分钟过后,幼安回过来,小声说:“那边搞定了,下午三点过来,有个床位空出来,直接住到里面去好一点。刚才别人家小孩也在那里,没有办法大声嚷嚷。”
一行人也就明白了,心情转好,加上时间充裕,开始商量到哪里去吃中饭,只有小孩子还在不停地吹泡泡,两只眼睛很是无神地左右瞅瞅。
幼安推荐了一处饭馆,迎宾见了他赶紧招呼,又把一个男师傅叫出来,带着一帮人到后院去停车。饭菜自然是盈川请客,价格不贵量又足,有一道太湖银鱼莼菜羹不错,很受欢迎。爷爷专门给幼安盛了,以表感谢,一家人也是直夸幼安能耐,整个医院上下似乎都能搞定,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。
我们三个坐得近,一左一右夹着他,也小声问缘由。
幼安压低了嗓音说:“其实很简单,我在统战这条线上走,学校跟医院民主党派特别多,而且都是人才,平常大家工作有联系,看个小毛病当然要照应了。一样的,下次他们找我,也还是一句话。”
我俩个明白,就不作声,那边一家人已经放下心思,展了一些容颜。
心里怪怪的念头起来,幼安这小子,跟谁都自来熟,很多非富即贵,好在我们几个都是没权没势的,也不怕他结交的目的不纯。这样想,反倒舒心了,饭也多吃了两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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