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睡得很晚,一本《生死疲劳》陪我宅了一天。新添置了一套莫言文集,友笑我有随波逐流之嫌。
其实,基于《红高粱》的印象,总觉得莫言的风格不是我的喜欢。直到,女儿第三次力荐。
着实傍了一天。说不出故事有多引人入胜,也并不因为一气呵成是我的习惯。终是放不下,或许因了,写了几个年代的这本故事,有父亲的影子行走在字里行间。
父亲生于一九四五年的今天,风雨沧桑的六十八年,给了父亲太多的磨难。小说里诸如“大炼钢铁”“大跃进”“纠斗地主反坏右”“走合作化道路”等一系列运动,父亲都亲身经历,那些,于我是故事,于父亲,是历史。父亲的一辈子,委屈于这个历史,可是,也因了这样的遭遇,给了父亲以乐观的态度和隐忍的性格,也因此,有着太多故事的父亲,是知足的,是幸福的,是快乐的。
那天和父亲一起赴宴,一起的是我们共同的熟悉。父亲已经退休八年,可父亲连同他的才气一直活跃在大家的记忆里。说新年联欢不再高潮迭起,因为少了父亲专属编排的节目“三句半”;说逢年过节每每制式的信息漫天,就想起父亲对人对事随意写的“顺口溜”,诙谐幽默让大家乐翻天;说至今记着父亲拉二胡的样子,深沉陶醉的神情,真好象大家一般;说刚站讲台时都得到过父亲的安慰和鼓励,那是一辈子放不下的温暖......
周末的日子,是想睡个懒觉的,可第一缕晨光就晃了我的眼。
今天是父亲的生日,实话,一份生日礼物已经让我思量了好多天。老爸已经嘱咐了太多遍,说过年时里里外外的衣服我都已经置办全,坚决不能再花钱。礼物是必须的,只是,我想送一份心意,让我心安也能父亲心安。衣物是让父亲抵触的了,现在老妈的柜橱里依然雪藏着两年前买给老爸的衣服和鞋子。父亲喜欢弹弄乐器,可是能自己钻研的乐器毕竟有限,所以,父亲吹拉弹唱的那几样也早已经备全。父亲身体康健,坚决拒绝用药品或器械来保健;父亲自恃收入丰盈,也绝不会要我的祝寿钱......
辗转,谁能给我个意见?
午后后续:
给老爸买了春装,一件浅色的衣服,作了个新的尝试。站了一辈子讲台的老爸是古板到迂的人,总觉得,他在有意无意地坚持着文革时期的习惯:非黑即蓝。很技巧地把衣服在族亲面前展示,一片赞许声让老爸瞬间安然,于是,陶然于老爸的笑脸。
妹从遥远的地方寄信给老爸,人未到,可见了那酷似老爸的字体和那样贴心的话语,我知道,老爸心里,满满的,全是温暖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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